己狠不下心。
“是吗？”
“当然啊。”
陈昭沉沉吐出一口气，“殿下应当记得吧，我的及冠礼是那年回京城办的。”
祁昱想到了那没送出去的礼物，不免遗憾，“是啊，可是自从伴读结束后咱们就再也没见过面。”
他眼眶发热，覆住了陈昭垂在床边的手，“当年你莫名疏远我，而我也自持身份不愿低头，或许该早点问清楚的，也省得让只兔子横亘在咱们两人之间，错过多年……”
陈昭抽回了被覆盖住的手，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，暂时不想再说兔子的问题。
“殿下，我只是想说，及冠那日，我看见你了。”
祁昱感受到了掌下离去的温热，怔愣了一瞬，“是吗？我还自以为藏得很好呢，早知道就去……”
“殿下——”陈昭打断了他，“我看得很清楚，那时的你，并没有戴这块玉佩。”
祁昱脑中一片空白，这时候他也只是在想，居然又被他发现了吗？他该找个什么借口合适？
没等他想明白呢陈昭又继续说：
“甚至……”他哽了一瞬，“甚至从送给你之后我一直都在观察着，每天都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戴上它。”
“可是没有，一直都没有——”陈昭目光暗淡，“我在想，也许是殿下嫌弃这块玉不好，我以后定会做个好的送给殿下……”
他直视着祁昱的眼睛，“不过殿下没丢掉它也确实让我意外。”
陈昭冷静了下来，他轻笑一声，“那么殿下……是什么让你选择现在把它戴出来？”
祁昱完全没想到，陈昭竟然从小就心思细腻，这些事实令他无话可说，而他也知道，此刻就算说什么也没用了。
他将玉佩搁置在一旁，表情漠然地看着陈昭。
陈昭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，一如既往的包容，仿佛不管他说出什么话来都能被接纳。
但祁昱知道，已经不一样了……
“小将军……不知道我的目的吗？”
陈昭偏过头，语气低沉，“……大概知道的吧。”
下一秒，祁昱身体前倾，紧紧抓住面前那人的衣袖，他力气使得很大，手背上的青筋明显，指尖都被攥得发白。
“既然知道——”祁昱凛声，“那小将军，可愿助我？”
陈昭任由衣袖被攥在手中，闭了闭眼，仍是决然道：“不愿。”
祁昱脱力般松开了手，又靠了回去，他声音很低，“所以……”
“今日赴约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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