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山间错落有致平铺着的青石板路上,辛雀无心欣赏美景,满脑子都是身后这个人,想着如何能够扯出一个话题,至少不要这么沉默。
“好了吗?”她生硬地问道。
“……”
徐青池一时没出声。
辛雀颇有些尴尬。
嗐,瞧她问的这是什么话,被打成重伤,又被封了灵脉丢进两仪潭,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,哪儿能这么快就恢复。
这人心里肯定也想着,明知故问,意味不明,干脆不吱声。
算了,不会聊天,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,就这样沉默是金。
嗯。
她咳了两声,视线移向一旁。
“有劳山主挂怀,弟子已好多了。”
徐青池勉强忍下方才一瞬间涌上来的滞气,正色回道,稍一抬眼,刚好瞥见辛雀微抿起来的嘴角。
她本就生得白皙,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时候,透露着冷艳和凌厉,然而此时,唇角抿起,自然不可避免地将脸颊稍稍挤起来一些,竟然中和了少许生人勿近之感。
这样的山主,让他觉得陌生。
自从三年前被辛雀从火海中救下,带回净琅山,便从未受过她的好脸色。
她将他丢在外门,做个杂役弟子,日日被洒扫庭除之事磋磨,尽管他的资质和修为完全足以进入内门。
在她的授意下,外门弟子纷纷孤立他,打不过,便言语上侮辱。
起先他气不过,出手教训,换来的却是肩背处道道新旧叠积的鞭伤,和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。
后来他就学会了忍,无论多么不堪入耳的话,都能做到面不改色,恍若未闻。
门中人的冷眼,隔三岔五的伤,时重时轻的罚……他一直想不通,为什么救了他,却要如此对他,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。
甚至昨日将他打个半死,丢进两仪潭。
他以为这次真的死到临头了,却未曾想到还能留一口气,睁眼时,已置身雀翎宫。
而山主……虽然仍旧面露嫌恶、恶语相向,但喂给他的那颗温阳丹,却是实实在在能去除体内寒气的好东西。
打一个巴掌给颗甜枣,难道是山主新近偏好的手段吗?
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。
他这样想着,不多时,便到了主殿。
拜师典仪五年才办一次,是盛事,更是难得的机遇。
内外门弟子齐聚净琅山主殿,个个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无不希望能大展身手,被三位长老甚至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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