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!”谢浮玉喝道,看见前面的身影停下脚步,谢浮玉深呼吸一口气,走上前去。
萤灯勾勒出那人的模样,惊鹤门的弟子服以白色为主基调,绣以藏青纹样,袖边缠绕金丝,历来有弟子抱怨掌门审美太差,显得人老气横秋。
但这弟子服穿在陆含璋身上,愣是穿出了几分长老气质。
“师尊?您还有何事吩咐?”他转过头来,谢浮玉迎上他的目光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“无妨,这会儿正是宵禁,你怎么还在这溜达?”
陆含璋一时哽住,前世叱诧风云,如今重生回弟子,他竟忘了还有宵禁这回事。
“咳……”陆含璋转过头面向谢浮玉,眨着眼,试图狡辩,“弟子刚在谷底天温习新学的术法,没成想一时忘了时辰,回来时宿舍已经落了锁。”
谷底天为惊鹤门的教学场所,常有学子在谷底天的教室中埋头苦学,尤其在年终大测前,谷底天更是灯火通明。
他听了陆含璋的说辞,又看向那头巡逻的几名弟子,一般弟子被值夜的抓住晚归,会记名按照情节轻重进行处罚。
谢浮玉在师德与求生之间挣扎了一会儿,最终艰难开口,“门中夜里寒凉,你既回不去,不如先去我那,明早正好去上早课。”
“啊?”陆含璋下意识道,而后意识到对师尊不大礼貌,立马改口说:“这样太麻烦师尊了,我可以回谷底天凑合一夜的。”
谢浮玉不容有他,揽过陆含璋就往轮转区的扶梯上走,“我是你师尊,就得对你负责,看着自己学生睡教室算什么道理。”
陆含璋被他带着走,这人的个头其实比谢浮玉高半个头,明明可以挣脱开,可陆含璋扫了一眼师尊搭在他肩上的手,并未有所动作。
只放纵这一次。
他这么想着,权当作是离开前的贪恋。
重回一遭,看见故人俱在,陆含璋神情幽暗,这一回,他定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第二日,暗夜边缘泛着一点鱼肚白,繁星璀璨。
陆含璋怎么也没想到,重生一趟,自家师尊何时变得赖床了。
头晚,谢浮玉把陆含璋安置在隔壁房间,叮嘱他来唤自己早起。
哪成想今早卯时,陆含璋准时站到师尊房前,却叫了一炷香的时间,终于是开了门,谢浮玉顶着两道黑眼圈,满脸的生无可恋。
谢浮玉秉持着能不早起就不早起的思想,上早八从来都卡点到,自从阔别高中生活,谢浮玉还是第一次那么早起来。
不过让谢浮玉夙夜难眠的,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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