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家体面事大,此事断不可声张——但也应悄悄儿地肃清庙宇,不致玷污宝地才是。”
昭夫人前世有救驾之功,又无其余枝节是非,帝王动容之下,情难自禁,即刻便以金簪赠予:“卿可蓄发以待。”
待夫人长发已成,皇帝立刻为其寻了个好身份,安排清白家世,迎入宫中。
如今夫人无救驾之功,吟宁蓄意捅破天阁寺丑事,虽不能挡帝王迎立新妃之心,好歹能将时间拖延一二。
果不其然,皇帝听从吟宁之言,只吩咐善待楚氏。
虽有温存之意,但更关心遇刺与纵火一事。
皇帝微微笑向年淮:“刺客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,唤曰年沂。眼下公主又疑你,驸马该如何解释?”
年淮涩声:“臣不肖。”
“去岁,臣母家上下几十余口人,尽数遭流寇所诛。而胞兄时于晋州任职,又获罪充军。”
“而臣身在雍州,与之音讯隔绝,已一年有余。他今日斗胆行刺陛下,犯下滔天罪行……臣与他身为手足,此是臣不察之过。”
年淮生得极好,端的是言念君子、温其如玉。
即使狼狈之际,跪地直身回话,身量笔挺,有如青竹凌霜傲雪之姿:
辩解陈情,亦温声细语,不疾不徐,款款而谈,吟宁甚为欣慰。
皇帝微怔:“晋州?”继而神情自若,“哦。是二皇子封邑。”
“若朕不曾记错,驸马是沧州人氏。驸马所言灭门之案,如是情节恶劣,可见治下不严——沧州知州大胆!”
“沧州知州不久前才走马上任。仔细说来,同晋王妃似是有旧,也是薛家人。”
皇帝沉思良久,望向吟宁,疑心道:“可沧州分明是你的食邑所在。”
食邑是赐予宗亲、功臣等人,使用土地、征收赋税的一项制度。
大梁朝国土一统,君主权力日渐集中,地方皆受中央支配。
这食邑之惠一代代地减,如今受封之人,也只定期收些赋税罢了。
其中事宜,大至官吏升降、权力运作,小至寻常讼狱案件,早已尽归朝廷统辖。
皇帝面上是问吟宁,实则是惊怒元煦爪牙。
吟宁羞道:
“父皇忘了么?我性子顽劣,还因此事闹了一场呢。
去岁儿臣新婚前夕,父皇又赐儿臣三千户食邑。儿臣拿地图来瞧,嫌弃衮州远了些,看上了二哥哥的云州。”
“恰巧二哥哥回京述职,我便缠着要同他换。他便将衮州照旧给我,云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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