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走动,不像是闲逛,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守夜的护院见状询问,但贾日盈却说并没有丢什么东西。只听他絮絮叨叨着说,此乐只应天上有。
府中人都知道贾日盈是个乐痴,只当是他白日里去哪听曲儿的余韵还没散去,便也没在意。
午夜,一只苍鸮停在贾府库房上方的戗角上咕咕笑了三声,叫声凄厉渗人,几名护院结伴想去驱赶,那苍鸮却顾自飞走了,与此同时,一只黑猫却不知从哪冒出来,仿佛凭空出现,顺着库房的门缝里进去了。
库房外门落的黄铜锁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,耷拉在一边。护院正欲转身通报主子,只听库房里传来了隐隐的钟鼓弦乐之声,如丝如缕,听不真切,仿佛正有一场宴会,在这库房里举办。
等到家主匆匆赶到时,众人将库房门推开,那只黑猫尖叫着扑将出来,跃上墙头,不知踪影。而那房中的舞乐声,也戛然而止。里面一片黑洞洞的,像是巨兽的大口,哪有什么宴会。
一行人巡视一圈,并未发现异常,正欲离去,只听轰的一声,什么东西从高处砸到地上来,定睛一看,正是那墙上挂的孽凉图,从盒子里掉出来,散落在地上。
而那画面上,却多出了一道鹅黄色的身影。
正想着,轿子突然猛地倾斜,薛湜的后背重重撞上了轿身。明明是织锦软罗的轿壁,触感却冰凉刺骨,寒意如毒蛇般顺着脊骨窜上后脑。
轿子已经脱离了那条羊肠小道,此刻正拾级而上。抬轿的轿夫双脚离地,直愣愣地悬浮在空中。阶梯蜿蜒向上,消失在浓雾笼罩的山顶。
随着轿子的移动,路旁骤然亮起一簇簇莹绿色的鬼火,幽幽闪烁。那几只原本停在路旁的苍鸮也振翅飞起,落在轿顶,发出咕咕咕的嘶哑叫声,声音愈发凄厉。
薛湜迅速将手中的红盖头重新盖上,双手背在身后,施展障眼法化作绳索的模样,佯装依旧被绑。眼下情况不明,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静观其变。
不多时,轿子停在了一座殿宇前的铺地上。四周浓黑的云雾如潮水般涌动,整座殿宇仿佛悬浮在云端之上。
青绿色的琉璃瓦在幽暗中泛着森森冷光,六根檐柱上雕刻着盘蛇,蛇头正冲着殿外张开巨口,露出尖利的毒牙,仿佛随时会扑咬过来。
奇怪的是,殿宇上方虽挂有匾额,匾额上却空无一字。
轿帘突然被掀开,一只干枯青灰,遍布着黢黑毛发的手搭在了轿门上,紧接着,一颗簪花老鼠头探了进来,面上扯着一个僵硬的笑,那惨白的粉簌簌往下落,嘴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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