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了她,亦或是她梦中也并没有睡得很安稳,口中开始呓语,声音很轻,若非赵清河离得近,怕是也听不出个确切的明目来。
她在叫,“阿宝”。
“阿宝啊。”
赵清河眼眶微红,心被猛地揪了一下,手轻轻地拍在她身上的锦被上,像小时候哄睡她的那样,安抚着,陪伴着。
赵云南就负手站在一旁,眼眶也是微红。
待到凤湘稳定下来,赵清河才收回手,与赵云南对视了一眼,两人便默契地退了出去。
“兄长,去书房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潇湘院的书房在院中那棵梧桐树后,赵清河还记得,幼时,秦王还在,常常抱着她,打开书房的窗子,去画夏日雨中的梧桐,在这里的每一个光景,在记忆里都还是那般色彩鲜亮。
只是如今,斯人长绝,旧物却依昔不变,难免让人心生惆怅悲凉。
“周叔,这是新方子,早晚煎服。”
“是。”
方子递到周叔的手里后,赵清河继续嘱咐道:“周叔,过几天我还得出去一趟,等我回来的时候,药应该也就到了,到时候按照之前的法子煎药就好。”
“是……”
周叔心中似有所感,犹豫半晌女,还是问出了口“郡主,您那时候是,不回府了吗?”
水半莲是王妃的救命药,所以每每得了药,赵清河总是亲手熬药,从不肯假手于人,这次竟然放心让别人去熬,这实在是不太正常。
赵清河微笑,避重就轻道:“自然会回府。周叔,你先下去吧,这里没什么需要你的,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是,老奴告退。”
周叔离开后,书房就陷入了寂静,气氛一时变得紧张。最终,还是赵云南先耐不住,他拖着那条坡腿,蹲在了赵清河面前。
“你还是要去?”他语气有些悲戚。
“咱们真的没有别的路走了吗?”
赵清河抬眸,眸光澄澈坚定,她的手也抬起,放在赵云南的撑在膝上的手背上。
“至少此刻,我们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此言一出,算是彻底打消了赵云南的希望。
他本还欲再劝,但看着赵清河冷静的神色,心中一跳,突然福至心灵。“阿宝,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?”
赵清河静默许久,眼看着赵云南不得到一个答案不肯罢休,才无奈开口。
“我是有一些其他的猜测,不过我还不能辨明真假,所以现在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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