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店的老板是个大姨，她眼神复杂又心疼地看着乔望的脸。
她脸上有一个鲜红的手掌印。
“你爸又打你啦？”
乔望放下书包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爸这人。”大姨叹了口气，“等你长大，说不定他就变好了。”
乔望勉强笑了笑，等自己长大，第一件事就是逃离这个地狱。
大姨费劲地把豆浆桶搬起来，乔望赶忙过去一起搬。
五点，早餐店开门，乔望像之前一样站在包子窗口前，等着给客人拿包子。
大姨又看了她一眼，犹豫了一下，说，“乔望啊，你今天就去刷碗吧，你这脸太明显了，别人还以为是我打的呢。”
乔望尴尬地点了点头，走到后面，背对着柜台。
刷了一早上的碗，乔望累得腰酸背痛，快下班的时候，大姨的女儿来吃早饭。她年纪不大，刚刚毕业上班，叫冯诺。
“妈妈妈，给我两个肉包，一杯豆浆！”冯诺的声音清脆又急切。
大姨看到女儿立马喜笑颜开，“已经给你准备好啦！在后面，让乔望递给你。”
冯诺跑过来，冲乔望喊，“乔望妹妹！把我妈给我准备的饭给我！十万火急啊！”
乔望拿起早餐，转过身，又想起脸上的伤，微微低着头，把饭递给冯诺。
冯诺疑惑地看着她，稍稍蹲下，凑到她脸前，大吃一惊，“你脸怎么了，怎么这么红，还这么肿，你爸又打你了？”
乔望点点头。
冯诺看着她若有所思，突然，她从包里翻了一个盒子，打开，举到乔望面前，“这是粉底，我刚买的，你这个手印太明显了，会引起很多人注意的，我拿这个给你遮一下。”
她把乔望拉到一边，拿出粉扑，抬起乔望的下巴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来拍去。
乔望第一次闻到这种带着淡淡香气的化妆品，感觉有些陌生又新奇，但粉末飞扬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冯诺拍完，又左右看了看，“我扑了很多，巴掌印已经不太明显了，但是……”她皱皱眉，“好像有点太白了……”
“诺诺，再不出发上班就要迟到了！”大姨一边忙着结账，一边朝冯诺喊。
“哦！”冯诺答应着，她拿起早饭，又对乔望说，“你去照照镜子，要是觉得太白了，就用纸擦擦吧！我先走了！”
乔望一看表已经七点了，跟大姨说了一声，便骑车去学校了。
七点十分的时候，班里没有几个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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