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懂事儿。”万里吐出口烟，娇小的身躯圈在酸枝木太师椅里，军靴够着地面，手臂底下压着黑虎帮的放贷记录和军粮盗窃密函。
桌子对面的黑虎帮三当家正松了口气，幸好早早找到万里这里来了，铜水烟壶磕在桌子上：“万司令年少有为，在天津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万里扯了扯嘴角，决定暂且忘掉她一进门对方就冲着陈仰喊万司令的事：“今天酒不错。好喝。”
对方拍拍手，一个英俊的少年给万里捧上一个锦盒：“我们自然是懂规矩的，万司令瞧瞧，喜不喜欢。”
万里从里面掏出张谢楚江辖区的布防图，笑了：“知道我喜欢什么，所以我说，三爷懂事。”
三当家又让人捧出一个锦盒，万里打开，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金镯子和几串珍珠，笑着放回去。
“以后我这的人，都是万司令的耳目。”对方笑得露出俩金牙。
万里挥挥手，陈仰把几张军饷运输路线图放在桌子上，然后接过万里的打火机，烧了放贷记录和密函。
“我刚来北平，就能来找我，”万里笑了笑，“你，很好，我很满意。”
“万司令言重了，今日这事情，咱们宾主尽欢，来，我敬您一杯。”
“喝！”万里抬起杯子，“我这个人，最怕辜负好酒！”
“我们当家的时常念叨天津的万司令，那些个商铺工厂，数都数不过来，今日一见，惊为天人，我这一定得敬一杯！”
“好说好说，以后有的没有的，跟着我干，吃香喝辣！”万里端起酒杯，立刻有人帮她满上，白酒在灯光底下泛着金光。
“万司令年少英杰，我们这一起小的，说起跟您都有光了，我敬您……”
万里坐到桌子上，扬杯子扬得撒了一手酒：“有眼光，懂事！来，喝！”
“这个……万司令来了，咱们北平的城防，你们看，这整顿得终于像个样儿了，这雷霆手段，不敬不行！”
万里乐得举杯：“整顿整顿，都是不听话的玩意儿，那一起不干事的废物，迟早弄死！”
“都来喝都来喝，”万里举起杯子，“将来一年，得是好光景了！”
万里半夜喝完回来，因为谈得好，没有乱打乱砸，反而晕晕乎乎，乖乖让女仆给她换睡衣。
“我要，我要请罗雁飞吃饭，你去蟠香饭店给我订一个包厢，晚饭的。去跟二爷说一声，说我要请他吃饭。给他买花，说我一定晚些时候去看他的戏。”万里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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