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知才踏入店门,小二赶忙迎了上来,但其目光早已被帘下之人所吸引。
李清欢尚未婚配,不便终日抛头露面,故而于铺中以薄纱隔出一方天地。
如此,那层若隐若现的薄纱,更显朦胧之美,别有一番雅致。
“公子?公子!”
“嗯?”
小二连唤两声,裴行知方才回过神来,问道:“帘下可是李娘子?”
“正是我家掌柜。”小二见他眼生,想必是初来此地,被自家掌柜所吸引,遂道:“公子是欲购砚台,还是要定制砚雕?若是定制,可与我家掌柜商议。”
帘下的李清欢早已听到声响,抬头道:“原来是裴公子。”
“看来李娘子昨日已将我记住。”
“昨日之恩,自当铭记。”
裴行知低头浅笑,“此亦为我铭记娘子之由。”
帘外之言,令李清欢稍作停顿,随即恢复笑容,不紧不慢地答道:“裴公子果然记忆超群,那日裴公子高中榜眼,不过是惊鸿一瞥,匆匆而过,未料裴公子竟能记得如此清楚。”
“窗外之景,着实令人难以忘怀。”裴行知言罢,向前迈步,于帘外凝视李清欢,微微皱眉,声音低沉不少,道:“然我所指,乃是娘子之恩情,娘子莫非真已忘却?”
窗外的风拂动面前的帘帏,李清欢未曾料到此人竟是如此执拗,定要刨根问底。
“罢了,昔日你科考落败,现今你已然是当朝状元,想必是不愿忆起那段伤心过往,才略过了那次会面。”
恰巧朝露从后院沏茶归来,李清欢斟茶递过道:“裴公子请坐,用杯茶。”
由于常年从事砚雕,李清欢的手指略显粗糙,裴行知接过茶水,自然地坐在帘外的椅子上。
“那自然是不堪回首之事。”裴行知话锋一转,面色凝重地挑眉道:“然‘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’”
“那日我来铺中,听闻砚雕颇具诗意,未曾想这雕砚之人亦是如此,不仅赠我砚台,更出言宽慰,此等恩情,裴某没齿难忘。”
“裴公子言重了。”李清欢生怕他回忆往昔时说出什么自己难以应对的话,赶忙转移话题。
“不知今日裴公子前来所为何事?”
“何事?”裴行知愣了一下,他一直惦念着来铺中致谢,只是一年来功名未就,不敢贸然前来,高中状元后尚未踏入铺子,昨日之事便已发生,感谢之语已说过,似乎也无他事可谈。
“裴公子莫不是闲来无事,随意逛逛?”李清欢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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