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昭霓的飞机在七月的一天早上降落到海城。
李漱冰在来接机的人群里向她挥手,她一头长发都披在背后,化淡妆,却依然不影响她鹤立鸡群。
京昭霓有点惊讶,没想到李漱冰真的会来机场接她。
李漱冰和她念同一所大学,但比她大几届,京昭霓在留学生举办的春节晚会上见过李漱冰,那时李漱冰是晚会主持人,一出场就惊艳了不少同学。
毕业后,李漱冰继续留在大学附近的药房工作了一段时间,后来回国,京昭霓准备搬回海城时,在同学群里找同在海城谋生的李漱冰问过一次租房的事,李漱冰知道她要回国,表现得非常殷切,一直说要来接机。
京昭霓和李漱冰只有过几面之缘,并不熟,但或许是李漱冰人本来就热情,又看到同一所母校毕业的学妹回国,有意关照她。
对李漱冰的回忆,除了她春晚上的惊艳亮相,就是在父亲的葬礼上。
京昭霓关于葬礼的记忆已经所剩不多了,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,总是频繁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,但她还能记得李漱冰在父亲的葬礼上默然垂泪的画面。
李漱冰虽是药学毕业,但从没上过父亲的课,可她还是肯去吊唁父亲,京昭霓对此很感激。
出机场后,两人在出租车上闲聊,京昭霓得知李漱冰目前在一家制药公司工作,工作强度很大。
李漱冰问:“你毕业后不是去了纽约上班吗,怎么突然回来了?是纽约不好?”
京昭霓摇头。
纽约的工作很好,可是纽约没有她想找的人。
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研究父亲的关系网,与父亲有关,并且在美国居住的那些人已经被她排查干净,再呆在美国,对她查找真相无益。
只是她不想让李漱冰知道自己来海城的真正目的,她一个人涉险就够了,不想祸及旁人。
她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了过去。
京昭霓的父亲早年在海城打拼过,在海城有房产,不过那栋房子离她工作的地方较远。她租了套离拍卖公司近的公寓,一栋老破小,电梯都没有,楼道的墙漆许久没有粉刷过,斑驳的样子充满了时代的痕迹。
两人吃力地把行李箱搬进来,李漱冰望着这间狭窄的小公寓,露出了些许嫌弃的表情:“这楼的年纪肯定比我奶奶还大了。”
京昭霓租的是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,房子虽老,但客厅的采光好,慷慨的阳光照了进来,显得窄小的客厅非常敞亮。
京昭霓跪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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