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故意把漱口水吐得哗啦响：“赶紧走，别耽误你开会。”
转身时，瞥见沈修放在茶几上的保温桶，红枣枸杞的甜腻味飘出来，混着若有若无的镇静剂味道。
等门彻底关上，沈景赤脚走到衣柜前。最深处的保险箱里，泛黄的监控录像带在掌心转了两圈。
录像里十二岁的沈修正把他按在钢琴凳上，用绳子捆住手腕：“阿景乖，哥哥帮你消毒伤口。”
镜头外传来自己隐忍的呜咽，而沈修始终带着温柔的笑。
沈景把录像带塞进碎纸机，刀片转动的噪音里，他轻声呢喃：“陈安可比哥哥仁慈多了。”
沈景把冷掉的三明治塞进微波炉，转盘转动的嗡鸣让他想起沈修实验室里离心机的声响。
电子锁红光在墙上投出囚笼形状的阴影，他扯下便利贴上的笑脸贴纸，指甲在"^o^"弧度上划出三道血痕。
“囚禁我？哥哥，你比陈安还变态。”他对着监控摄像头比了个中指，声控灯随着沈修提前录制的笑声明灭不定：“阿景，生气的时候别咬嘴唇，会流血的。”玻璃倒影里，自己穿着沈修新买的蓝条纹睡衣，领口绣着纠缠的并蒂莲。
沈景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，哥哥也是用这种温柔的语调哄他喝下掺了安眠药的牛奶，醒来时脚踝已经被扣上银质脚链。
“操。”他踢翻椅子，却在瞥见落地窗倒影时愣住——玻璃外暴雨如注，八层的高度让他头晕目眩。
记忆闪回到三年前，沈修把他推到天台边缘，笑着问：“阿景，你说哥哥要是松手，你会像风筝一样飞起来吗？”
冷汗浸透睡衣，沈景踉跄着退回沙发。
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副作用让他眼皮沉重，朦胧中听见钥匙转动的声响。
“阿景，醒醒。”沈修带着雨后青草香的手指抚过他发烫的额头，“哥哥带你去看烟火。” 沈景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身处儿时的阁楼。
沈修正跪在地上拼装星空投影仪，暖黄的灯光在他睫毛上跳跃，像极了车祸前最后一次家庭露营的夜晚。
“哥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他听见自己用十二岁时的嗓音问。
沈修转身时，左脸还带着淤青，“我不是一直都在吗？”
他张开双臂，怀里抱着沈景弄丢的小熊玩偶，“来，让哥哥抱抱。”沈景却在触碰到对方指尖时浑身僵硬——那是冰凉的金属质感。
他低头，看见自己的手腕被铐在床柱上，锁链末端连着沈修的脚环。
“这是梦。”他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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