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了，“一早打水，不知道哪儿来的要饭的，不讲规矩还打人！婆子听说五姑娘昨日捡了个乞丐，看来不假，你们打了人认还是不认？！”
第五姑娘明白了：是为争水的事。索大能平日可没少欺负老实人，碰上胜力这样的硬茬栽了跟头。可这错不能认，不说平日索大能无赖这是活该，她还怕索婆子讹上她呢！
第五姑娘问索大能：“看仔细，是他打的你？”
索大能偷眼觑，傻子一瞪眼，吓得他腿软。索婆子拍大能后脑勺：“你倒是放个屁啊！就说是不是！”
索大能看一眼第五姑娘身后的高大傻：“不像！不像！乞丐有胡子，他又没有！”就要走。
“没见过你这样的，老鼠胆子都比你大！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本事的东西，连你爹一半儿都不如，都是你那蓝眼妖怪的娘害得，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小杂种！”
祖孙两个一拉一扯，索婆子唾沫横飞，一巴掌一巴掌招呼索大能脑袋。
第五姑娘不懂：索阿婆疼是真疼孙子，打也是真打。
大能被打得烦了，嗷嚎一嗓子：“说了不是，你打我作甚！别人骂我杂种也就算了，你也骂我！我是杂种我愿意的吗？还不是你儿子讨不到正经媳妇！赖谁？赖谁！”
索婆子被戳了痛处，梗着脖子大叫：“想干嘛，想干嘛！想打我啊！反了你个白眼小畜生！”
“一大早杀驴了？！小的小畜生，老的老畜生！小畜生你记好了谁害你没爹没娘，到了地狱专碾这脏心烂肺的老畜生！”第五夏薇一声吼，邻居都得抖三抖。
索婆子不怕，把腰一挺，比说难听的她第五夏薇更龌龊。
第五姑娘抄起了舂米的棍子，索婆子当场愣住。第五姑娘正得意自己镇住了场子，顺着婆子惊骇的目光回头瞧——胜力举起了舂米的石臼！
那可是个百十斤的石疙瘩！第五姑娘也吓得跳远了一步。以免误伤。
索大能像是鸡仔见了鹰，拉着阿婆快跑。
无赖碰上不要命的，索婆子气焰也矮了三分，又不肯落了阵势，更拿着孙子做法，拧着大能耳朵：“你个没用的东西，以后外头打输了别回家吃饭！糟践我粮食，不如喂狗！”骂骂咧咧出了门，临走摔门解气。
破门板拖着有气无力的呻吟，还真就“当”一声，掉了。
第五姑娘追着喊：“索阿婆，门，我这门摔坏了得赔啊！”
索婆子一听，踹着孙子屁股溜得比兔子都快。
第五姑娘笑得肚子疼，回来距离三步远停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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