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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白予斐质问道。
许凛双手插进头发，五官有些扭曲，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，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他不停地摇头，话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十七年前警方找到我，没有提及这件事……她是要向我求救吗……当时我在飞机上，正要飞往国内……”
从法国飞回国内，在天上十多个小时，完美的不在场证明，从一开始许凛就被排除犯罪嫌疑了。
况且他连沈卿的前男友都不算，那些久远的爱恨情仇似乎也与案子丝毫无关。
林致可以想象到，当时许凛的精神状态会有糟糕……警方没有告知，也许是一种温柔。
白予斐叹道：“算了，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许凛掩面痛哭。
……
将档案细细看过一遍，才真切地感受到沈卿的案子究竟结束得有多潦草。
不过，他们得到一个关键信息，当年沈卿独自去往渠方，是要和住在徐家村的徐识道见面。
而据徐识道当年的口供，沈卿找他是为了给岭南日报的《人物》特刊投稿摄影作品。他作为参与过“岭南三大案”的警察，被沈卿选择为拍摄对象。徐识道不愿意抛头露面，一开始拒绝了。
沈卿态度诚恳，电话里又交流两次后，最终他还是同意配合拍摄。两人约定在十五号见面。
经核实，沈卿的确有跟该特刊的编辑交流。
算来徐识道今年已经八十七岁高龄了。三人决定明天一早出发，去一趟徐家村。
今晚就到这里，先休息了。
半夜，客厅传来细微的声响。林致睡眠一向很浅，被吵醒了……是许凛在独自喝酒。窗台上已经有了两个空瓶。林致走到他身旁，也开了一瓶酒。
“啊，是你，小林。”
“我记得姐姐经常看着一张照片出神，然后泪流满面。后来才知道，那照片是你。”
这话一下子刺痛了许凛，他不禁缩了缩身子。沉痛的表情和满是血丝的眼睛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沧桑很多。两人没再说话，只各自喝酒。
寂静的夜空，月光清幽。
“你看到阿卿了吗？她在田野里飘荡，在这座城市里飘荡，她在哭泣，她告诉我，她很害怕，很害怕……最该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，我……”
良久，许凛倏然出声。
他有时候会精神失常。
这种情况似乎从沈卿死后就开始了，十几年来一直在加重。最近一年他甚至会出现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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