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了啊!”
满桌子的菜倾斜而下,腊肉砸墙上,炸出漂亮的肉汁。
青菜飞舞出去,飞到了表弟大张着喊“啊~”的嘴里。
蒋云霞头顶鲈鱼,颤抖着刚要发作,手指就被沈衔胭握住了。
“妈。”
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让我好好吃次饭都不行吗?”
“张口闭口就是结婚彩礼,像卖女儿一样,多不好听啊。”
蒋云霞怒目圆瞪:“你!”
只见沈衔胭从包里拿出来大叠百元钞票,不由分说地塞入了蒋云霞手中。
转身,走进了卧室。
床上的老人睡得很安稳,呼吸轻微,眼角的皱纹在夜色里也显得柔和。
房间里暖黄的夜灯没有关,光线从布帘缝隙里漏出来,把床头的制氧机照得泛起一层柔和的蓝光。
靠墙的推车上整齐摆着吸痰机、鼻饲袋,还有一瓶刚换过的生理盐水.
沈衔胭看了一眼,轻声叹了口气。这是沈衔胭的外婆沈锦红,十年前遭遇车祸,淤血压迫脑神经,成了植物人,在床上沉睡了十年,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。
沈衔胭掀开枕头的一角,将储蓄卡放在了枕套里。
随后起身,替外婆把滑落的被角掖好,又顺手把枕头压了压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再出来时,她褪去了繁复的装饰和旗袍,穿着厚重的棉裤,行李箱的轮子吱悠悠地转。
三姑六姨扯着袖口要拦。
沈衔胭转头,瞥见蒋云霞正食指蘸着唾沫翻动钞票,沈森的四只眼睛黏在红钞上。
她忽然嗤笑出声,提着行李,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。
乘着夜色,坐上了顺风车,路灯在头顶流过:
“吴姨,我把卡放在老位置了。您年初六回来,还请你继续照顾一下外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妈说话不好听。您多担待一些,卡里的钱买完药,做完检查,应该还有不少的。小娟今年是不是上小学了?当我送给她的礼物了。”
“是,都麻烦您了。”
手机指向零点,沈衔胭登上了返回京城的飞机。
男模们发来的慰问信息塞满消息栏,在一声声甜甜的“姐姐,新年快乐”中,飞机缓缓起飞。
她接过空姐提来的香槟,仰头一饮而尽,低头眼泪就哗哗地掉。
沈衔胭的前二十年人生,像本精装版的模范生图鉴——字字工整,页页无误:
她的校服永远一丝不苟,干净挺括;长发高高束起,利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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